Tuesday, October 2, 2012

02.10.2012


生命有如渡过一重大海,我们相遇在这同一的狭船里。死时,我们同登彼岸,又向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。——泰戈尔 

他伫立在住宅区的路上望着前方出神,黄昏的风吹扫着路上的落叶,天,快凉了。
回来这里刚满一年,这是他的第二个秋,他奇怪为什么今天那些风,那些落叶会叫人看了忍不住怅然,会叫人忍不住想家,想心中的那一个名字,想母亲、叔公那语不成声的叮咛.. 他仿佛又听见自己在低低的说: “妈、叔公,我走了。”我走了,我走了,就像千百次他早晨上学离家时说的一样,走了,走了喔!他不喜欢自己常常这样,今天怎么搞的,多愁善感的很。

暮色降临了,他预备回去,回他那间用三百八十元马币租来的小房子。
四年以前,也是同样的一个十月天,他,为着要跟家人旅行的缘故,便也是去了阿姨家借宿。也是公假的关系,也是为着期末考的关系,在温习课文的时候,便也是与同样过来借宿的她有了一席的谈话。初见,也并没有很多的陌生,也许,彼此都知道,阿姨结婚以后,大家都是亲戚了,虽然,聊得并不多。

那一次的短途旅行结束以后,其实,他也并没有再见到她了。

也是最近的日子,在与母亲通电话的时候,母亲让他知道了关于她的消息。她,住了院。院方的医疗报告指出,她长期性的头疼还有头晕是源自于脑部的一颗肿瘤还有积水所致。然而,手术以后,她,没有再醒过来。这样的消息,是他哥给他说的呢。
阖上了电话,他,默默地伫立在住宅区的路上,站了良久,于是,回到了房里。
推开了窗户,看着没有繁星的夜空,心中仍然默默地祈祷着,为,睡下了的人,也为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叔公。

愿,一切都平安,也辛苦母亲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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